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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早就料到于荫学会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暗地里动手脚,而她不会上于荫学的马车。

    在告诉于荫学姜家的马车是哪一辆时,他就知道了,今日会是他与她共乘一辆马车。

    少年就像是一只白色绒毛的小狐狸,美貌是他,祸水是他,谁都比不过的心机与手段,也是他的。

    想起他那位一门心思想做姜家女婿的于师兄,他的眼睛凌厉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年年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轻轻唤了她一声。

    趴在车窗边往外张望的姜娆转回头来,修长有力的大手却穿过了她身后,伸入她发间,夹着发簪,力道向外,摘了她的发簪。

    “冒犯了。”

    及腰长发顿时倾泻而下。

    姜娆还在状况外,他已经以手为梳,重新为她绾了个男子的发髻,簪入了新的发簪。

    翡翠玉的簪子,中带束发玉冠。

    他亲手做的。

    “你鬓发乱了,想来是簪子有些不合适,我为你换了簪子。”

    “啊,原来我头发乱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