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娆捂住了自己的头顶,举着眼睛下意识想往上看。

    可她的头发是什么样子,她就算仰断脖子也看不着。

    容渟抬手蹭了下她挺翘的鼻尖,“现在不乱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冰冷,姜娆低下头来。

    她微微晃了晃脑袋,头上的发髻没有乱晃,很乖地就接受了他为她绾的发髻与簪子。

    容渟终于满意。

    他喜欢看到她身上有和他有关的东西。

    像是某种隐含的昭示。

    向别人宣告着她是谁的。

    马车一路往郊边的射猎场赶。

    金陵城内道路平缓,越往城郊赶,道路渐渐变得曲折颠簸,马车摇摇晃晃,车内的陈设却很惬意舒适。

    路途遥遥,姜娆早上醒得早,眼皮越来越沉,很快抵抗不住睡意,被周公拎去梦里了。

    容渟手里捧着一卷山水注笺。

    南漳多雨,不利于农耕。

    今年往那儿捐再多的粮食,也是治标不治本,捐粮越多,反而容易养出灾民的惰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