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伍家铺子的掌柜和伙计。”孙县令再次传唤。

    如花看安掌柜和伍家铺子的一个叫钱成的伙计被带上了堂。

    “你们方才去看了死者,可认得她?她前日是否从你们店里买了一罐豆腐?”

    安掌柜回道:“禀大人,草民并不认识死者,前日草民不在铺子里,所以并不知道死者是否是在本店买的豆腐。再说了,这豆腐运送到店里后,伙计们摆在架子上,来买的人时间不同,前后不一,这架子上的豆腐也不可能按顺序给他们,都是伙计随手从货架上取了给的。”

    伍立文听了安掌柜的话,心想:是啊,这豆腐从他家卖出去的,并不全在伍家铺子里售卖,这县里的几家酒楼和店铺都有买了豆腐回去出售的。这一念头刚想着还没轻松起来,突然又想到,就算是别家在卖他家的豆腐,可做豆腐的全过程却都是在他家里,未经过别人的手,他家的嫌疑还是最大。

    铺子里的伙计钱成则说:“禀大人,小的也不认识死者,不过,前日她确实来店里买了一罐豆腐。因为当时她把钱拿在手里数了好几遍才给小的,小的才记得她,要不然,店里每天来买东西的人很多,小的也不会都能记的住每天来了哪些人。可店铺里的豆腐不会有毒的,来的人都是随手从架子上取了卖的,怎么会单单就她买的里面有毒。”

    如花暗自点头,安掌柜和钱成倒是说的颇合她的意,就是不知道孙县令会怎么想。

    孙县令看了眼方师爷,方师爷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呈上证物。”

    一个衙役抱着一个罐子上来,呈放在大堂之上。

    堂外就有人说:“瞧瞧,那就是伍家铺子卖的豆腐,那罐子我可认得。”

    “林喜峰,你说你娘子就是吃了这罐子里的豆腐中毒而亡?”

    “是,大人,就是这一罐,这罐把上绑着的布条是草民的娘子亲自绑上去的,她说伍家铺子里的人说了,这罐子等吃完了豆腐送还到伍家铺子去,还能给四文钱回来。草民的娘子怕取用这罐子滑了手给打了,这才绑了布条在上边的。”

    孙县令一抬手,“给伍家铺子的掌柜和伙计瞧瞧,看看是不是他家铺子里卖的豆腐。”

    衙役抱了罐子到安掌柜和钱成面前,叫两人都看了,安掌柜和钱成都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仔细瞧了,最终,两人对视了一眼。